我把美好带去远方,也叫流浪

笔名爱情散文2022-03-25 16:35:340

其实在遍体鳞伤以后,很多人都开始知道,时光带给我们的不只是苍老。

2016年,本想着我应该与身边的人群一样,活出另一番模样。可我竟会觉得时间它走得太慢,每过一天,身上就像被烧红的小刀刺进肉里,再用下一天的时间拔出来。有人说青春的代名词是忧伤,可对于太多“过来人”来说这只是矫揉造作的下场。而我是想,无论在哪个时间段里,生活就应该活得是自己内心的向往一样,你可以离开,我可以伤怀。把这段时光当做洒在你坟前的酒,我也愿意替你饮下。报不报怨的,那都只是后话了。

在这个南方城市的冬天里,我无数次想象:其实,北方应该也就这样。我可以早早地下床,第一件事便是现在镜子前,看着里面一副越来越陌生的脸,再拼命撑大布满血丝的双眼,偶尔心里会默念:傻瓜,你怎么能把自己变成了这样?之后,便是低头,双手捧起脸盆中刺骨的水泼在脸上,心想:天亮了,起床了吗?

像很多在春天里受伤的小鸟一样,这青春越是年少,越是美好,我便会越是觉得自己太弱小。也是这个冬天,独自一人漂去大理——那也是在我想象中一个较近的远方。话说是去见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,其目的却是想让自己逃避几日,散散心。我常以为一个人独自流浪就可以让全界为你疗伤。她作为我的导游,我们游了古城,最终我也目睹了洱海的清凉。那是我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两句话:“时光很暖,我想去看苍山洱海,风景一直在那里,有些人却与事却一直缺席。思念很蓝,漫出地平线,细数过往,总是时光先行,让我们的记忆中有了遗憾的影子。”也许成长便是这样,原本约好一起看风景的人却在你看到风景的时候去赴了别的约,留下自己感慨天高地远。大概她也看出了我是在疗伤,我不说,她也没有过度关怀,只是看着我的侧脸说:你什么时候变了?不像你的以前。

直到走的那晚,她拉上我去了一家酒吧。我从不喝酒,但也趁机放纵了一回。不知是清酒辛辣还是记忆太酸。听到一阵苍老的声音唱着:“如果所以土地连在一起,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”时,我已泪眼迷茫。朋友坐在对面,双手拖着下巴,发呆似的看着我。她把我拉到麦克风前,说:“来一首吧!我也喜欢你以前在台上认真唱歌的样子。”

我竟丝毫没有拒绝。随着伴奏,在大理一个没有下雪的夜晚。“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,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。。。。。。”唱出口时却感觉全世界都在下雪。回想去年圣诞节,我也为了送出一个祝福,将这首歌练到声音沙哑。不是吗?我们都可以在认为这辈子一起搭伙行走时,恨不得给予彼此自己的所有。只是后来,时光走了,宴席散了,誓言断了,最开始的歌也竟成为了故事放映的片尾曲。

“天亮了,起床了,整理好行囊,依然要出发。”我在日记本的角落写下了这句话。我喜欢远方,我从未涉及的地方。逃避这个城市并不是最好的理由,也许在那个地方我可以遇到一个与我一样的好人,我就可以写更好的故事。

我不以常速的步伐在人群中穿行,戴着耳机,音量开大到足以听不见别人的叫喊。斜阳西下时我总会仰头看着远处的天空,心中不免会被自己感动,有种想飞去抓住红霞的冲动,哪里还顾得上耳边的震耳欲聋。

我在签名上写道:“找一个背着吉他的女孩,我唱,你弹。纵使天涯流浪,至少我看得见,你就在身旁。”其实我原本是想写“背着吉他,我想去流浪天涯。”只是我本身就是一个总是孤独却又害怕孤独的人,所以在自己的幻想中也找了一个伴。可是有哪个傻瓜可以愿意跟着你流浪呢?面前的人告诉我,没有物质,什么都是空谈。也是,所以我也只是偶尔痴狂一下。当理解仓央嘉措的高原清雅时,我想也许我也可以抛下徐志摩的多情善良。我也常常幻想可不可以一人横舟在泸沽湖上,在湖岸面朝湖心的地方置一间房,堆满书典,每日倾听水鸣鸟唱,纵使会像李健歌词中所道:用尽一生,竟学不会遗忘。但我至少是坚持着自己的方向。

我常在最应忙碌的时候瘫在床上,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,在心里责问自己:你是怎么了?你到底想怎样?结果是回答自己:“对不起,亲爱的自己,我有让你失望了,我是在想我应该活成什么模样,这段时光才不算荒唐?”我一直在努力活成自己,只是没有地图,我一路走,一路被辜负。如今竟也开始胆怯自己的选择了。远方,是否是个好地方?是有真的梦想?还是真的只是流浪?

我们总是被伤害,但我们从不畏惧受伤。今天下了这个冬季里的第二场大雪。表示纪念,我也拍了几张照片,想着有一天,我到了远方,翻出来看时,可能就会觉得——其实这个冬天也没那么漫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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