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的风

笔名抒情散文2022-03-30 17:56:330

夜间的风

我不愿意让自己暴露在春天即来时,那样的夜里。寒风不愿退去,骄傲地在夜里狂舞;无法想象整个夜间,这个世界是有多凌乱。寂寥会是夜间的格调。生命不会惋惜,因为我从不在夜间行走;因为寒风让我麻木。时间是流逝的,它会让塌圮的心舍,重新生存。不相信生命会是懦弱的,不相信夜风而起时,卑微会是鞠躬的。

最爱沉默,就仿若流浪的人习惯了风餐露宿。一个人在南方,身边便是缺少可以谈心的人;一个人会是孤独的。会在无聊的时刻,在白昼行走,会悠闲着,任阳光喷洒着。流连在蓬勃的柳树边,遗忘于流水的即逝里。生命是活着的,思绪是涌动的。风会带来缥缈,亦会带走一刹那的感动。抓拍,瞬间而过的鸟儿,听到一丝鸣叫里带着春天的味道。在白昼,最为闲暇的时刻,莫过于黑夜即来的时刻。现在的天,春风时节,朝霞在起伏,透红,沉醉的挂在柳树枝头。黄昏,会让这片土地涂上一抹寂寞。风来时,悄无声息;把这一抹寂寞,在这片土地,涂抹均匀。寒夜降临,如此深刻。

困意在脑海里翻滚,迎面的风,冲撞着。让人捕捉不到一刹那的感悟,不会给予你思索的时间。单薄的衣服,风从袖口灌进,贴着皮肤,冰凉冰凉的。它不让你颤抖,不让你急促;矛盾会让心变得如此纠结。迸溅似的心跳,血液会在体内快速流淌,黑暗会遮盖你的双眼,知觉,真正的奔向一名真正的流浪者。这只是寒风,夜间的风,春风时节的风。一个人在南方,在这寒风骤起的夜。思忖会深谙在脑海里,不热烈的游荡着。想家的感动总会在刹那流下泪滴,朦胧,会给予此刻帘眸的慰藉。像是经过了一场苍老的蜕变,像大树一样拥有了年轮。岁月的力量,让一个人孤独,尤让一个人痛心的伤悲。

自己就是一个漂流者,离开了家乡的土壤,少了一丝存在的味道。幻想,会给予心最肆无忌惮的感受,更胜于北方的冬季,干燥,犀利。因为是要生存着,如此才要忍受着。忍耐,便成了真正的大无畏,敢于正视一切的大无畏。麻木,寒冷,卑微,已不再是夜风的主题。而此间,是春天的时刻。现实是最好的幻想。每日跑操,在黎明时分起床,夜还暗淡,风亦轻拂。奔跑,大口呼吸,喘气的声音像生命在呼号:谁也不能鄙视这种疯狂。在步行的人群中穿梭,朝阳斜洒在脸颊,滚烫,火热,沸腾,不绝望。朝气,这才像一个人,即使是一个人。

夜间的风带来了发自内心的萧瑟,却也给予了生命的含义。生命,就是曲折的,才是真实的。我怀念家乡,亦让一颗心在风中凌乱,不曾惧怕过,不曾羸弱过。幻想,让活着不再沉默。现在,我已走进教室,在白炽灯的笼罩下,已不再颤栗。这个教室是光明的,我想:风,还在外界呼啸着,撕裂着属于它自己的故事。生命不应该以此为终点,行走,总会走出黑暗的。

一个人,夜间的风。汹涌,寒冷,潮湿。一个人,不会寂寞,不会沉默——孤独将会是一个人最妙的狂欢。

2016.2.29

叶 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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